柚子柚子幽

高考长弧,发文几乎全是存稿
头像:CLOCK
背景:渝禾
渝禾老师这张水印我太喜了哈哈哈哈
(我爱她们呜呜呜)

【柯兰新】柠檬、苹果派和我(结局下)


从那位自称宫野志保的女医师哪里取来了相册,但江户川柯南却并未着急打开,他辞别宫野志保,拒绝了铃木园子带他回去的邀请。

 

“我不是傻子啊,怎么可能会走丢。”他头痛的揉眉,露出几分无奈的厌气还有隐晦的激动,先一步挥手告别,踩上他偏爱的多年未变的那双红色板鞋。

 

铃木园子有点尖锐的声音被他甩在脑后。

 

他明白这本相册是解答自己疑惑的钥匙的一部分,但也只是一部分,他从不信命运,却又觉得此刻局面是他们命定。江户川柯南抱着相册一路狂奔,冬日里有点冷的风就这样打在他脸上,如同刀割。

 

这本相册很重,混杂着沉重心事,物理的重量和他心里的感情杂糅在一块,让他差点稳不住拿相册的手。

 

接下来他该怎么做呢,从相册里窥探毛利兰不愿面对的心事,剖白解析之后依旧顽固的黏在她身边;还是替她找回各方面都指向失踪的工藤新一,他们之间对峙一场,最后自己黯然退场呢。

 

他听说毛利兰的父亲很爱赌博,也曾在相簿里看到哪位大叔被抓拍的“光荣”的赌马照片。此刻他好像一个聪慧赌徒,手里抓着他最珍贵的筹码。

 

他手里的筹码迟迟不肯放入格中,挣扎和停顿走向未知的结局。

 

柯南跑到双腿酸软,开始慢慢走起来,他顺着记忆里的路往来时的车站走,方才在宫野志保家里没有耽搁多久所以天还是昏沉的,路灯孤零的亮着光,而遥远的天边是橘红的冷光。

 

江户川柯南微喘着气,停下脚步。似乎记忆里小时候和谁一起看过晚霞,火红炙热的,滚烫的灼烧他。

 

“那是谁啊。”

 

等江户川柯南摸索找到回米花的车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车站没人在等车,这片住宅区距离米花甚远,上班族大多选择骑一会自行车到电车站。

 

站上只亮一站白色小灯,江户川柯南坐在车站的长凳上,终于有勇气将手放在硬质的封皮上。

 

他深吸一口气揭开第一页,金粉在白色灯光下跃动着光辉,秀气的小字被写在正中,

“记过去到现在。”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

仅仅这一行字,足以让他屏住呼吸。

……

 

冲完热水澡换上寄存在江户川家的衣物,毛利兰赤着脚走进了藏书房,藏书房铺着软和的地毯,到是一点也不觉得冷。

 

那些让人叹为观止的藏书层层叠叠围住了这个空间,他们如山海般散发惊人的气势,唯有房间中心的一张木质的写字台和一把转椅,将孤独与压抑隔绝在外。

 

她走过去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很厚的似乎是相册的东西,这本东西江户川柯南也知道,他们俩亲手完成的,对于过去回忆的整理。

 

她记得失忆的江户川柯南曾垂着眼说,“这是我与你过去的唯一联系了。”那时候毛利兰抱住他的脑袋,安抚的拍着他显瘦的背脊,“我们会有很多未来。”

 

揭开第一页,是她自己的字迹,带金粉的黑色墨水在白纸的中央——“记现在到未来”

 

“江户川柯南和毛利兰。”

 

记得布置这本相册的时候,最后她名字里的那个兰字因为不自觉掉落泪水而划开模糊成一团。是一场告别吗,还是隐瞒的那份沉重感作祟。

 

毛利兰摸一摸那干涸多久的墨团,想起那些他因为失忆而迷茫的时期,她是如何指着一张张江户川柯南和自己的照片,对着他形象的讲那些少年侦探的故事。

 

半真半假,经过掩饰的故事多少缺乏真实性,更何况听的人天生对于这些语间细节敏感的不行。所以她只能用对少年侦探团小朋友的语气,半是敷衍半是哀叹的语调对他说一句,“这些过去很久,姐姐也记不清了。”

 

其实哪里会记不清,他们纠结在一起的生命早就镌刻在她心上,她的愧疚早就化成永不消退的丑恶疤痕永远留下。

 

每次她这样敷衍意图一笔带过,少年17岁的面庞上会浮现出坚定的抗拒,他不敢过分亲近她怕冒犯了她,却更不想疏远,江户川柯南总是僵硬的回她,手足无措,“你是兰……,不是我的姐姐。”

 

“我知道了,柯南。”

 

他轻轻点点头。

 

毛利兰一张张看,一点点想起来是什么时候决定瞒他,刻意不让他回忆起过去。这几乎是她二十多年人生独自做的最重大的决定,没有父亲,好友还有爱人的影响。

 

她也记起江户川柯南心脏位置那道狰狞的疤,也想起他抱着头痛苦的模样,肉体的,心灵的。他默默背负起来的东西,仅仅从指缝透露出丁点就足以让她心悸。

 

那一天毛利兰认识到,他对她的爱,是他前行的最大动力,也是最大的负累。

 

aptx4869——还是说回了这粒奇迹一样的药上,它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又或者它本就该出现在他们的命运轨迹上。

 

灰原哀终于是通过完整的资料研究出了这奇药的解药,登门拜访的时候是江户川柯南出院后一个月。

 

那时候她正好因为工作事宜留在自己家里,面对着电脑头昏脑涨的时候,几乎没发挥过效用的门铃被按响。

 

毛利兰打开门,看到的是面庞成熟带着点生人勿近意味的灰原哀,兰带着惊喜和忧心问她,“小哀…”茶发的姑娘勉强露出点微笑点点头,这几乎是这个看似冷漠的姑娘能表现出最大的善意了,“幸不辱命。”

 

毛利兰急急忙忙将她拉进屋内,门哐一下合上。

 

她还是不知道该对这个姑娘说什么,仅管她们年岁上的差距并不大,但是总觉得眼前这个姑娘是个需要呵护的小刺猬。

 

毛利兰叹口气,只觉得自己可能上了年纪,才有这种感慨。

 

屋子面积不大,甚至东西还有些杂乱,毛利兰脸上微微一晒匆促的收拾被泡面桶堆满的茶几。

 

“抱歉,一个人有些乱了。”

 

灰原哀踏入房子的一瞬间有些片刻的惊讶,原以为毛利兰是那种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把一切都打理清楚的姑娘。

 

甚至因为自己过于单薄的童年以及兰身上散发若有似无的母性光辉,几乎是默认她已经是一位成熟的“良家妇女”,或者说她的姐姐。

 

成熟知性,热爱生活,擅于照顾别人。

 

但灰原哀忽然想起来那个病房的夜,少年带着无奈和宠溺的目光笼罩雪白天花板上一角,仿佛那里有他最想呵护,最爱的姑娘。

 

“明天就全都告诉她吧。”

 

“但她是那种,看不得别人难过的人啊。”

 

她冰凉的枪口贴住他太阳穴,心里涌动千万个念头,最终还是按照早已想好的剧本进行。

 

灰原哀看到无所不能的名侦探一瞬间真实的惊恐,这不仅仅是对死亡的本能恐惧,充斥不甘不舍和几不可闻的留恋。

 

也就回忆片刻的功夫,毛利兰已经收好茶几,替她倒了一杯刚泡的茶,灰原哀几乎呆愣的看着漂浮的茶叶,一瞬间忽然明白了什么。

 

没有人天生会照顾别人。

 

毛利兰也好工藤新一也好,都是努力的把别人给的爱扩大再扩大,然后播散开来,他们热爱一切,正义而美好。

 

毛利兰能关爱许多人,但最能爱护毛利兰的是工藤新一,这个最字连她的父母也做不到。

 

工藤新一的正义感让他救赎了许多人,但他自己唯一的救赎却是毛利兰,无人可代替。

 

“小哀听说了吗……”

 

“嗯……抱歉,什么?”

 

“茶叶棍要是直立起来会有好运喔。”她快速的擦好桌子,在她对面坐下。

 

灰原哀微微一愣,下意识看向自己杯子里漂浮的茶叶,然后发现她们俩的杯子里都有一根突兀的立起来的茶叶棍。

 

“所以小哀,是不是我今天做什么决定,都是幸运的呢?”

 

江户川柯南颤着手继续翻下去,第一张照片高中时期的毛利兰和一个男孩子和合影映入他眼帘,也就是那个瞬间,脑海中如同有一颗炸弹的引线终于烧到了尽头,轰的一声炸干净他所有的理智。

 

他开始看到很多很多东西,大部分都是高中时期的兰和自己,仿佛他们曾经也和高中生情侣一样青涩。

 

他小心翼翼的保持适当的距离,生怕这个小傻瓜看出自己的心意,又害怕表露的不够明显让别人抢了去。

 

这是江户川柯南的记忆,还是工藤新一的……究竟是为什么呢,我们有如此相像的脸。

 

一辆银白的车穿越黑暗,稳稳的停在他面前,车内人打了双闪摇下车窗,正是宫野志保。

 

“我送你回去吧,我估计你还有很多事情想问。”

 

柯南答应一声,从塑料层里拿出那张游乐园的照片放入自己的衣袋。

 

“园子呢。”他坐上前排,利索的系好安全带,那本相册被他放在腿上,没有再打开。

 

“大小姐被接回去了,小侦探,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我尽量回答。”宫野志保启动车子,“但是有些涉及我和别人的约定,我就不会告诉你,你自己猜去吧。”

 

“我和工藤新一,是不是关系很密切,他是我的谁。”

 

“不愧是你,马上问到一个我不想回答的。”宫野志保连个余光都没丢给江户川柯南,她目视前方似乎完全专注于驾驶这一事上,“换个。”

 

“那兰还喜不喜欢那个工藤新一。”

 

“……我想,认真说起来,毛利更喜欢你。你也不是傻子,看过那本相册,总不该奢望他们毫无关系吧。”

 

“那就可以了。”

 

宫野志保斜看了他一眼,惊讶的看到少年侦探熟悉的表情,原来如此,他就算没有想起来,也猜到个七七八八了。

 

“你猜到什么了。”

 

“也没什么,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能麻烦您快些开车吗,宫野阿姨。”

 

“你这样很、失、礼啊。”

 

江户川柯南看着宫野志保略带狰狞的表情,心虚的连声道歉。宫野志保却是松了一口气,看看,这连个性都和刚刚不一样了啊。

 

不过,兰,我可是好好遵守了约定呢。

……

“如果可以的话,就让新一永远变成柯南吧。”

 

“什么?”灰原哀的动作一滞,但还是从衣袋里掏出的小巧的药盒推到她眼前。

 

“新一他,太危险了。这件事情结束,更是在警视厅内部出了名,虽然工藤叔叔说对于新一来说这种麻烦只会成为动力。”毛利兰端起茶杯微眯着眼睛,她把药盒拿来打开,药盒盖咔哒一声弹开,“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恰到好处,也许这是他瞒了我这么久的惩罚吧。”

 

灰原哀看着她捏起药盒当中那薄薄的药片,轻巧的丢进了茶杯里。药片溶解在茶水里,快速浮上一串气泡。

 

“我想按照那个笨蛋侦探的天性,总有一天会怀疑,去调查。”

 

“到那时候,拜托你了,小哀。一定不要告诉他。”毛利兰站起身拢了拢头发,从沙发上堆着的东西中摸出了一本厚厚的相册递到她手中,“我只想让他不要那么危险,作为江户川柯南,只要在警视厅没有新一出名,是不是就不会遭受更多苦难了。”

 

灰原哀接过相册,关上药盒放入衣袋,“但是以他的天赋,早有一天会让别人忘记工藤新一,重新记得江户川柯南的名……”

 

“所以我拜托了服部,每半年会出现在警视厅以新一的身份协助破案。不太严谨,但是我会努力把它圆的完美。”

 

 

……

宫野志保的车停在工藤宅的大门前,看着门牌上工整的“江户川”三个字不由得笑出声,“小侦探,毛利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我知道了,阿姨。”柯南解开安全扣,单手抱着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的那本相册欲下车,宫野志保瞥他一眼伸出手来抽走相册,顺手把他踹了下去。

 

“你干什么。”

 

宫野志保摇下车窗,对他晃了一下手里的相册,“那是别人委托我的东西,你擅自带出来了我自然要收走。”她一脚油门踩到底,等柯南反应过来影子都看不着了。

 

祝你好运,名侦探。

 

毛利兰睡着了,她本来就不擅长谎言。更何况这个谎言慢慢悠悠的维持了那么长的时光,她偶尔也会奢望有一天工藤新一会回来,那个最懂她的意气风发的少年,她梦里的工藤新一会回到自己身边。

 

但是不行,这是要带入坟墓的秘密。他现在过的不轻松,但远没有曾经那么繁忙。至少他现在有大把的时间去过普通高中生的生活,在午间分享便当,课后火热的进行社团活动。

 

你守护我太久了,新一,能不能换我一次,就一次。

 

她就是这样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相册被她枕在头下,月光在她成熟了许多的面庞上打下虚幻的影。

 

江户川柯南一进门直奔书房,他有太多的话要讲,就算他缺失了过去的记忆曾陷入迷茫。但他从未像现在一样,坚定的要找到她,和她说,“让我想起来吧,兰。”

 

他手里名为爱的筹码早就拱手赠她,如今江户川柯南只想解开最后一张牌——绝胜的一张,那就是。

 

“我爱你。”

“你也爱我。”

 

他拉开书房的门没有看见毛利兰的身影,瞬间空落的恐惧席卷半个身子让他感到麻木,他看着被风吹起的白色窗帘,对自己说,“这么晚了,兰应该是回到自己公寓去了。”

 

需要思考,细细的把一切剖白展开,无论兰在刻意隐藏什么他总能做最后的赢家——刚刚他就已经想好如何套出她的话,抓住语病找到真相。

 

江户川柯南习惯性的去了藏书房,那是他独处思考的空间——排山倒海的书籍带来的沉重气势和油墨气往往会让他被动的冷静下来。

 

他看到了睡着的毛利兰。

 

“兰!”他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再靠近她时却又放低了声音,她睡得很好,其实江户川柯南一直知道 毛利兰是个浅眠的人。

 

他不记得曾经的她是怎么样的,只晓得现在的她一定要一粒安眠药才能睡得安稳。他折身取来毯子蹑手蹑脚的替她盖上,也就是那一瞬间他好像一下子明白了真实存在的、喜欢毛利兰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不是方才想着逼迫她说出真相的念头,他盖上毛毯的时候从心底涌上一丝丝甜意,那是想永远守护美好的决心。或许这是真正的,作为江户川柯南也好,工藤新一也罢——对于毛利兰最真挚的情感。

 

天亮了,就把一切都告诉我吧。”

 

他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目光里是无限温柔。

 


——fin

会有番外

子代或者婚礼。


 

评论(3)

热度(135)

  1.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